第三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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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
毫無裝飾的小房子裏，漆黑的看不到邊，四周都是封閉的牢牢實實的白墻，一絲的光亮都透不進來，氣氛十分壓抑。
小黑屋裏十分寂靜，就仿佛沒有人存在一般，像個毫無生機的牢籠。
“吧嗒！”幽靜的空間內響起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。
沒過一會兒，門被推開，一個蒼老十分的男人領著一個小男孩走進來。
“跪下。”蒼老男人開口的第一句話，他的嗓音幹啞，聽起來就像含了一團沙礫，尖銳而讓人聽得膽顫心驚。
小男孩眼睛盯著地面，目露不安的弱小的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著，小小的雙手緊緊拽住衣角，在老人陰冷目光註視下，緩緩跪下去。
男人指了指掛在墻面的照片，冷聲說：“照片上的人，你應該不陌生吧。”
小小的腦袋低垂著，細細絨絨的頭發耷拉在額前。聽到聲音，小男孩擡起了頭，驚喜的喊了一聲：“爸爸！”
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欣喜的光，瞬間又泯滅下來。照片上的人是他爸爸沒錯，可惜是一張黑白照片，是一張遺照。他的爸爸，在一個月前死了。
小男孩抿唇，擡頭茫然的看著男人，不太懂他為什麽要把照片掛在這黑漆漆的房子裏，還叫他在這裏跪下。
“沒錯，他就是你的爸爸。”男人也看向照片，說出口的話很輕。
但不同的是，他的眼裏滿是憤恨與厭惡，就像巴不得把那人從照片中揪出來，狠狠的揍一頓。
小男孩被他狠厲的語氣嚇到，移動著瘦小的身體慢慢往旁邊縮，想離他遠一點，離遠一點就不害怕了。
男人發現他的小動作，也沒有說什麽，而是蹲下來，與他目光對視著。
“聽說你的名字叫薛易眠。”男人摸了摸他的臉，冷笑一聲：“果然什麽樣的俗人，就會取出什麽樣的俗名。”
小男孩年齡小，但也聽出男人語句裏的不對勁。他擡頭，目光直直的看向男人，想對他解釋一下。
不是的，他的名字才不是俗名。
媽媽說過，是因為他從生下來就特別愛哭，吃不飽要哭，吃太飽要哭，沒有人抱著睡覺會哭，晚上睡不著也會哭，哭聲又響亮又惱人，吵得她跟爸爸每晚每晚睡不著。
有幾次他哭的淒厲，媽媽一邊抱著他哄，一邊跟著他哭。
兩個人怕他哭斷氣，也為了他們能擁有一個好好睡覺的夜晚，就給他取了名字叫“易眠”。
薛易眠，希望他以後少哭，好好睡覺。
可沒等他出聲，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，這次，他的聲音十分柔和：“你不用害怕，我不會傷害你的，我是你外公啊。”
外公？他知道，從媽媽的嘴裏聽過很多次，只是一直沒見過。
他垂下頭，乖乖的喊了一聲：“外公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男人摸了摸他的頭，“你知道外公為什麽要讓你跪在這裏嗎？”
“因為要紀念爸爸？”小男孩小聲的提了一句。
其實他不懂，為什麽外公要掛爸爸的照片，為什麽他的語氣讓他那麽害怕。
男人笑著搖頭，說出的話卻不像他笑容那般祥和：“不是，我只是要讓你記住，你心裏所認為的爸爸，他不是一個好人，他是一個兇手，破壞別人家庭的兇手。”
空蕩蕩的房間，男人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耳邊，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，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。
墻上的照片驟然暗了下來，兩旁的燭光搖搖晃晃，似乎隨時就要熄滅。
從睡夢中醒過來，唐寧寧的額頭布滿了冷汗，心口呼吸都不太平穩。一直過了很久，她才從那種壓抑與沖擊的氛圍裏回過神來。
薛則的外公，薛則的爸爸，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。讓他的外公在他那麽小的時候，就對著他說出那麽一句話。
爸爸在孩子的心裏，就像是超級英雄一般的存在，英勇而偉大。現在被告知自己的爸爸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兇手，就是把他內心最崇敬的東西親手扔到地上砸碎。
這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，是多麽的殘忍。
…………
由於今年過年早，學校放假放的早，收假也收的早。才剛剛過了正月十五，班級群裏就發布了返校通知。
“通知：經學校的開會決定，我校定於二月十四號開學，請各位同學合理安排自己的寒假時間，完成寒假作業。準備好開學必需的一切物品，切勿遺漏。”
唐寧寧擔心自己第二天起不來，晚上早早的就睡了，第二天六點不到就出了門。
二月的天氣不像前幾個月那麽冷的刺骨，迎面而來的清風帶了幾分舒爽，讓早起混沌的腦袋慢慢清明。
“呼——”唐寧寧嘴裏呼出一口氣，溫熱的熱氣碰到外面的寒氣，熱氣瞬間化成了白霧。
早上的街道人還不算很多，但也十分熱鬧，許多花店的花束都搬到了門前，色彩艷麗，精致而浪漫。店門上用鮮花裝扮著，點綴了一排排的粉色花瓣。
“系統，好感度不是開啟了嗎，你跟我說一下薛則現在的好感度。”
自從那晚上吃燒烤，她喝酒犯懵之後，就一直沒有跟薛則見過面，出門溜達也沒遇見過他。有幾次她還特意找理由去蘇婉怡家，也沒有見到他。
但薛則沒遇到，何義城倒是碰到過不少次。他自稱什麽巷子哥，天天騎著摩托車穿梭在街上。
記著上次劃拳的尷尬，何義城見到她時大多都是無視，偶爾心情好就朝她吹個口哨，調侃著問她怎麽不跟薛則一起，是不是被他拋棄了？
她直接無視他，自顧自走自己的路。
過一會兒，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：【薛則目前好感度40，宿主加油，再接再厲。】
才40？這進度也有點太慢了吧，就算當個朋友好感都不會那麽低。
“早餐，營養美味的早餐。我們這裏有小籠包，蒸餃，燒麥，還有許多營養均衡的粥啊。”
街道旁的早餐店搬出大喇叭裝在大門口，讓過往的人都聽到聲音，駐足停留。
唐寧寧盯著早餐店發呆，半晌，打了一個響指，她知道該怎麽做了。
她到達教室的時候，許多人都已經到了。
看見她進來，一個跟她說過話，關系還不錯的女生擠眉弄眼的喊她：“唐寧，你寒假這是有情況啊，還特意多帶了一份早餐。”
唐寧寧微微挑眉，朝她呵呵一笑：“鄭情，寒假作業寫完了嗎，沒寫完的話老師可是要多罰幾倍的。”
鄭情被她逗笑，揚了揚手裏的作業，得意的說：“這還用你提醒，我昨天晚上就趕完了。”
“哦。”唐寧寧回到原位坐好，把早餐放進桌洞內，開始低頭看手機。
“誒，唐寧。”鄭情又在探著頭喊她：“聽班長說這學期要按照班級排名來選擇座位。你考的那麽好，有沒有想過跟誰一起坐？”
嗯？有這個事？
唐寧寧去班級群裏瞄了一眼，還真有，昨晚上發的，那時候她已經睡了。
她把手機扣在桌面，嘴裏咬著一個小籠包，慢慢悠悠的說：“不知道，看情況吧，要是我想跟別人坐，別人不想跟我坐，那多尷尬。”
“不會吧，你長得又好看，成績還好，居然還有人不想跟你坐。要不是我跟男朋友約定好了，我一定選你。”
唐寧寧失笑，不巧，估計那個人還真不想跟她一起坐。
上學期的期末考，唐寧寧考了班級第二名，第一名是肖揚，第三名是蘇婉怡。
薛則那時因為手受傷，影響了答題的速度，最後的成績排在了班級第十名。
按照這個排序來說，唐寧寧很有可能，可以爭取著跟薛則坐一起。但麻煩的是，就怕她一直留著位置，但薛則卻選擇無視她，不跟她一起坐。
肖揚的同桌上學期因為動手術請了假，這學期已經回來了。她是中途轉班進來的，也不好一直占著別人的位置。
關鍵是，她是要促進男女主感情的，而不是來給人搞破壞的。
唉，難吶。
薛則進教室的時候，就看到唐寧寧一個人趴在桌上，秀氣的眉毛皺著，嘴唇一張一合，小聲的念念叨叨著什麽。
他走到第三組的後面，在路過她的座位時，敲了敲桌子，見她擡頭後，問：“你一大早的在哪自言自語什麽？”
唐寧寧搖頭，嘆氣：“唉，聽說班裏要重新選座位了，我有點擔心。”
薛則不解：“擔心什麽？”
“如果沒有人跟我一起坐怎麽辦？”
“班裏的人數是對稱的，你不用擔心沒人跟你坐。”
“……可如果跟我坐的人是我不喜歡的人怎麽辦？”
“你可以跟班主任申請換座位。”
“……”
氣氛沈寂了一會兒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唐寧寧有點為難的看著他，“我想跟你一起坐。”
薛則低眸看著她，想看出她是不是認真的。
唐寧寧仰著小臉，期待的問：“你可以跟我一起坐嗎？”
教室外肖揚跟蘇婉怡正好進門，教室內唰唰落筆的動靜接連響起。
薛則俯身，雙手撐在兩張桌子的桌沿，唐寧寧坐在中間，就像被他困在懷裏。
在公共場合下距離的拉近，讓唐寧寧心裏有點慌張，眼眸亂顫著，呼吸亂了一下。害羞的情緒從心底沿發，一路從脖子爬上來，把臉頰染的紅暈。
薛則勾唇笑了：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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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無裝飾的小房子裏，漆黑的看不到邊，四周都是封閉的牢牢實實的白墻，一絲的光亮都透不進來，氣氛十分壓抑。
小黑屋裏十分寂靜，就仿佛沒有人存在一般，像個毫無生機的牢籠。
“吧嗒！”幽靜的空間內響起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。
沒過一會兒，門被推開，一個蒼老十分的男人領著一個小男孩走進來。
“跪下。”蒼老男人開口的第一句話，他的嗓音幹啞，聽起來就像含了一團沙礫，尖銳而讓人聽得膽顫心驚。
小男孩眼睛盯著地面，目露不安的弱小的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著，小小的雙手緊緊拽住衣角，在老人陰冷目光註視下，緩緩跪下去。
男人指了指掛在墻面的照片，冷聲說：“照片上的人，你應該不陌生吧。”
小小的腦袋低垂著，細細絨絨的頭發耷拉在額前。聽到聲音，小男孩擡起了頭，驚喜的喊了一聲：“爸爸！”
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欣喜的光，瞬間又泯滅下來。照片上的人是他爸爸沒錯，可惜是一張黑白照片，是一張遺照。他的爸爸，在一個月前死了。
小男孩抿唇，擡頭茫然的看著男人，不太懂他為什麽要把照片掛在這黑漆漆的房子裏，還叫他在這裏跪下。
“沒錯，他就是你的爸爸。”男人也看向照片，說出口的話很輕。
但不同的是，他的眼裏滿是憤恨與厭惡，就像巴不得把那人從照片中揪出來，狠狠的揍一頓。
小男孩被他狠厲的語氣嚇到，移動著瘦小的身體慢慢往旁邊縮，想離他遠一點，離遠一點就不害怕了。
男人發現他的小動作，也沒有說什麽，而是蹲下來，與他目光對視著。
“聽說你的名字叫薛易眠。”男人摸了摸他的臉，冷笑一聲：“果然什麽樣的俗人，就會取出什麽樣的俗名。”
小男孩年齡小，但也聽出男人語句裏的不對勁。他擡頭，目光直直的看向男人，想對他解釋一下。
不是的，他的名字才不是俗名。
媽媽說過，是因為他從生下來就特別愛哭，吃不飽要哭，吃太飽要哭，沒有人抱著睡覺會哭，晚上睡不著也會哭，哭聲又響亮又惱人，吵得她跟爸爸每晚每晚睡不著。
有幾次他哭的淒厲，媽媽一邊抱著他哄，一邊跟著他哭。
兩個人怕他哭斷氣，也為了他們能擁有一個好好睡覺的夜晚，就給他取了名字叫“易眠”。
薛易眠，希望他以後少哭，好好睡覺。
可沒等他出聲，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，這次，他的聲音十分柔和：“你不用害怕，我不會傷害你的，我是你外公啊。”
外公？他知道，從媽媽的嘴裏聽過很多次，只是一直沒見過。
他垂下頭，乖乖的喊了一聲：“外公。”
“好孩子。”男人摸了摸他的頭，“你知道外公為什麽要讓你跪在這裏嗎？”
“因為要紀念爸爸？”小男孩小聲的提了一句。
其實他不懂，為什麽外公要掛爸爸的照片，為什麽他的語氣讓他那麽害怕。
男人笑著搖頭，說出的話卻不像他笑容那般祥和：“不是，我只是要讓你記住，你心裏所認為的爸爸，他不是一個好人，他是一個兇手，破壞別人家庭的兇手。”
空蕩蕩的房間，男人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耳邊，就像是一個魔咒一般，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。
墻上的照片驟然暗了下來，兩旁的燭光搖搖晃晃，似乎隨時就要熄滅。
從睡夢中醒過來，唐寧寧的額頭布滿了冷汗，心口呼吸都不太平穩。一直過了很久，她才從那種壓抑與沖擊的氛圍裏回過神來。
薛則的外公，薛則的爸爸，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。讓他的外公在他那麽小的時候，就對著他說出那麽一句話。
爸爸在孩子的心裏，就像是超級英雄一般的存在，英勇而偉大。現在被告知自己的爸爸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兇手，就是把他內心最崇敬的東西親手扔到地上砸碎。
這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，是多麽的殘忍。
…………
由於今年過年早，學校放假放的早，收假也收的早。才剛剛過了正月十五，班級群裏就發布了返校通知。
“通知：經學校的開會決定，我校定於二月十四號開學，請各位同學合理安排自己的寒假時間，完成寒假作業。準備好開學必需的一切物品，切勿遺漏。”
唐寧寧擔心自己第二天起不來，晚上早早的就睡了，第二天六點不到就出了門。
二月的天氣不像前幾個月那麽冷的刺骨，迎面而來的清風帶了幾分舒爽，讓早起混沌的腦袋慢慢清明。
“呼——”唐寧寧嘴裏呼出一口氣，溫熱的熱氣碰到外面的寒氣，熱氣瞬間化成了白霧。
早上的街道人還不算很多，但也十分熱鬧，許多花店的花束都搬到了門前，色彩艷麗，精致而浪漫。店門上用鮮花裝扮著，點綴了一排排的粉色花瓣。
“系統，好感度不是開啟了嗎，你跟我說一下薛則現在的好感度。”
自從那晚上吃燒烤，她喝酒犯懵之後，就一直沒有跟薛則見過面，出門溜達也沒遇見過他。有幾次她還特意找理由去蘇婉怡家，也沒有見到他。
但薛則沒遇到，何義城倒是碰到過不少次。他自稱什麽巷子哥，天天騎著摩托車穿梭在街上。
記著上次劃拳的尷尬，何義城見到她時大多都是無視，偶爾心情好就朝她吹個口哨，調侃著問她怎麽不跟薛則一起，是不是被他拋棄了？
她直接無視他，自顧自走自己的路。
過一會兒，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：【薛則目前好感度40，宿主加油，再接再厲。】
才40？這進度也有點太慢了吧，就算當個朋友好感都不會那麽低。
“早餐，營養美味的早餐。我們這裏有小籠包，蒸餃，燒麥，還有許多營養均衡的粥啊。”
街道旁的早餐店搬出大喇叭裝在大門口，讓過往的人都聽到聲音，駐足停留。
唐寧寧盯著早餐店發呆，半晌，打了一個響指，她知道該怎麽做了。
她到達教室的時候，許多人都已經到了。
看見她進來，一個跟她說過話，關系還不錯的女生擠眉弄眼的喊她：“唐寧，你寒假這是有情況啊，還特意多帶了一份早餐。”
唐寧寧微微挑眉，朝她呵呵一笑：“鄭情，寒假作業寫完了嗎，沒寫完的話老師可是要多罰幾倍的。”
鄭情被她逗笑，揚了揚手裏的作業，得意的說：“這還用你提醒，我昨天晚上就趕完了。”
“哦。”唐寧寧回到原位坐好，把早餐放進桌洞內，開始低頭看手機。
“誒，唐寧。”鄭情又在探著頭喊她：“聽班長說這學期要按照班級排名來選擇座位。你考的那麽好，有沒有想過跟誰一起坐？”
嗯？有這個事？
唐寧寧去班級群裏瞄了一眼，還真有，昨晚上發的，那時候她已經睡了。
她把手機扣在桌面，嘴裏咬著一個小籠包，慢慢悠悠的說：“不知道，看情況吧，要是我想跟別人坐，別人不想跟我坐，那多尷尬。”
“不會吧，你長得又好看，成績還好，居然還有人不想跟你坐。要不是我跟男朋友約定好了，我一定選你。”
唐寧寧失笑，不巧，估計那個人還真不想跟她一起坐。
上學期的期末考，唐寧寧考了班級第二名，第一名是肖揚，第三名是蘇婉怡。
薛則那時因為手受傷，影響了答題的速度，最後的成績排在了班級第十名。
按照這個排序來說，唐寧寧很有可能，可以爭取著跟薛則坐一起。但麻煩的是，就怕她一直留著位置，但薛則卻選擇無視她，不跟她一起坐。
肖揚的同桌上學期因為動手術請了假，這學期已經回來了。她是中途轉班進來的，也不好一直占著別人的位置。
關鍵是，她是要促進男女主感情的，而不是來給人搞破壞的。
唉，難吶。
薛則進教室的時候，就看到唐寧寧一個人趴在桌上，秀氣的眉毛皺著，嘴唇一張一合，小聲的念念叨叨著什麽。
他走到第三組的後面，在路過她的座位時，敲了敲桌子，見她擡頭後，問：“你一大早的在哪自言自語什麽？”
唐寧寧搖頭，嘆氣：“唉，聽說班裏要重新選座位了，我有點擔心。”
薛則不解：“擔心什麽？”
“如果沒有人跟我一起坐怎麽辦？”
“班裏的人數是對稱的，你不用擔心沒人跟你坐。”
“……可如果跟我坐的人是我不喜歡的人怎麽辦？”
“你可以跟班主任申請換座位。”
“……”
氣氛沈寂了一會兒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唐寧寧有點為難的看著他，“我想跟你一起坐。”
薛則低眸看著她，想看出她是不是認真的。
唐寧寧仰著小臉，期待的問：“你可以跟我一起坐嗎？”
教室外肖揚跟蘇婉怡正好進門，教室內唰唰落筆的動靜接連響起。
薛則俯身，雙手撐在兩張桌子的桌沿，唐寧寧坐在中間，就像被他困在懷裏。
在公共場合下距離的拉近，讓唐寧寧心裏有點慌張，眼眸亂顫著，呼吸亂了一下。害羞的情緒從心底沿發，一路從脖子爬上來，把臉頰染的紅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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